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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nfucian Students' Succession to Confucius and Editing of ≪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≫: A Study Focusing on Chapter Xue'er

김영기 1

1동서대학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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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STRACT

读≪论语ㆍ学而≫时，难免自有不释然者，有子与曾子二人不书其名而以子称之，其言即列于孔子之后，而列于子夏、子贡诸贤之前。孔子曾周游列国，七十子之中，唯有颜渊与子路, 侍从孔子，身影不离。但<学而>中并无此二贤之言。有子与曾子乃属于孔子后期弟子，当孔子之时，未曾入≪论语≫所谓德行、政事、言语、文学等四科之堂奥，可知二子并非其他弟子门人所望者明矣。然则有子、曾子之言，为何冠之于<学而>? 柳宗元云：“今所记独曾子最后死，余是以知之。盖乐正子春、子思是徒与为之尔。或曰孔子弟子尝杂记其言，然而卒成其书者，曾氏之徒也。”程子亦云：“论语，曾子、有子弟子撰，所以知者，惟二子不名。”有子、曾子门人论撰论语，其尊师而以子称之则可知，而其称子而系于孔子之后则不可知。依孟子所言，孔子既殁，子夏、子张、子游等人，以有若似圣人，欲以所事孔子事之，强曾子，而曾子曰不可。朱子注≪孟子≫曰：”盖其言行气象有似之者，如檀弓所记，子游谓有若是言，似夫子之类是也。”≪史记ㆍ仲尼弟子列传≫云：“孔子既殁，弟子思慕，有若状似孔子，弟子相与共立为师，师之如夫子时也。”孔子死后，孔门一时无师可尊。由<子张>所记而可推知，弟子之间相峙而并立，门人各尊其师而从之。当时孔子弟子，子贡最高，乃孔门之掌门人，而子贡未掌握孔门。虽识有若或似圣人，或状似孔子，但有若固非以其貌而事师之。≪孔子家语≫谓有若曰：“为人强识，好古道。”≪孟子≫褒扬有若曾与子贡、宰我等尊孔子为‘出类拔萃’之圣人。有若可受子贡等高第之所目，是故子夏等相与而欲立有若以师之。朱子亦云：“想是一个重厚和易底人，当时弟子皆服之。”有若，虽不足以比孔子，而孔门之所推尚，一时无及有若可知矣。有子既立为孔子接班人，虽后遭门人所叱，而未曾以此事而自退。有子死后，曾子接力而传孔子。孟子既受曾子、子思之学，其曾褒扬有子，而似无识≪史记≫所记叱辟有子之事者，此乃认曾子为孔子之传者而不得已而矣。≪礼记ㆍ檀弓≫云：“孔子卒，哀公诔之；有若之丧，悼公吊焉。”曾子老而死，孔门再无可尊而立师之者。为门人而言，惟有其相与论撰≪论语≫以传承孔子所述者而已。是故有子、曾子门人引其成篇者，再编撰≪论语≫诸篇。有若、曾参及为孔子之传者，故不以名而以子称之，欲表其意而列于≪论语≫首篇。有子之言，冠之于诸弟子，即列于孔子之后，曾子之言亦列于孔子之后。由此门人实欲以二子接孔子之后者可得矣。≪论语≫，虽不出一时一人之手，而多成于有子、曾子之门人者亦可得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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